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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過完年第一個上班日,天氣好得讓人睏,與年前的又凍又冷大相逕庭。窗外明晃晃的陽光曬得人連「早」都說得含糊不清,眾人還沈湎於年假的九日裡暈暈糊糊。一覺醒來,昨日拎著過重行李的身心疲憊不堪,四肢百骸宛如經過外力搥打,既痠且痛,更糟的是大腦一片空白,竟日彷彿在溫煦的空氣裡神遊。

      歸來,但聞列車在暗夜裡飛馳之聲,比之平日更是喧囂刺耳,令人輾轉難寐。每次回台北,都過著平凡無奇的家常生活;可一離開台北,不免心心念念台北吃、穿、住、行的隨心愜意、花彩分呈,越是百般不願回到荒原一般啃噬我心的貓裏。

      貓裏冬日甚是荒僻寒涼,連地磚都冷冽逼人,幾個大冷天氣,在屋裡裹著大衣依舊發抖。唯最近讀了不少書,著迷於安藤忠雄的建築風格,讀了好些朱天文、朱天心,還有妙筆生花的蔡珠兒,隨性漫遊的舒國治。前一日讀蔡珠兒《雲吞城市》,介紹香港風物,其擬聲粵語傳神逼真,令人絕倒。另外看了歷史場面的《赤壁》,讓我想起同樣標榜為史詩電影,也同樣傷亡慘重的《特洛伊》。

      五點半離開辦公室,整座樓幾已一片漆黑,想初七今日,在地人還得回家繼續過年。回家之後絞盡腦汁想不起早上自己如何出門,兀自在「難道我沒鎖大門?」的疑問句裡驚魂未定。由來甫自長假結束的學生需要「收心操」以繃緊神經,彷彿一放完假即失魂落魄的我,則需要服食藥效加乘的定心丸安氣寧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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